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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保定 37 岁的古寻王爱敏来宁夏包头市寻亲早已整整四天了,她所晓得的播海信息十分有限,仅晓得自己出生于榆林……」
「内蒙古同卵双胞胎兄弟想要找寻自己的燕帮亲生父亲,和其他兄弟姐妹……」
「呼和浩特的寻找连男士要为自己 51 岁的儿子找寻亲生母亲和兄弟姐妹……」
「鄂尔多斯 58 岁的贾三要帮他的父亲张驰找寻亲生父亲,张驰是失散在 1998 年 11 月流浪到了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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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声音来自快手上的短视频,说话的快手人是记者海燕。成为快手主播不到一年的买流时间,海燕早已是量上宁夏特别有名的寻物主播了。打开海燕的热门人主人快手主页,前十几条全是内蒙这样的关于找寻亲戚的视频,而寻物视频的合辑里早已更新到 159 条了。
海燕是谁?她为何要帮人寻亲?又是怎样在快手上寻亲的呢?
■海燕的快手主页
最近我找到的一位 76 岁的奶奶,他有轻微的老年痴呆,在和他的儿子去逛商场的过程中走丢了,全家人找了 24 小时都找不到,家里人都快疯了。
当时她们家里人到我的直播间进行求救。在直播的过程中,我告诉了你们奶奶的基本情况,把寻人启事仍然置于直播间里,我说:「希望你们能大量转发扩散,尤其我们榆林青山区范围内的老铁们,谁看见了奶奶赶快跟我的直播间连线,你看这是寻人启事,家属的电话在下边。」
我的直播间里有 2000 人,每个人发个朋友圈,一个同学圈起码 200 个人,比她们家 20 口人下来在街上找,效率高多了,是不是?
直播的过程中有一个人打电话过来,他说看到这个奶奶了,我们马上驾车过去,发现奶奶就是在哪里。
找到他的这个地方,其实离他家没有超过三公里,原来他就是糊涂了,一晚上在不停地走,身上全是土,老人当时躺在地上,身上受伤了,有一位学生把奶奶扶了上去,给奶奶喝了水,并且报了警,在跟前守着。她母亲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放声大哭,家里人都快害怕死了。
这一次在直播间里找人,没有超过一个小时就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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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狂海燕
我是李海燕,来自内蒙广播电视台新闻综合频道,我在《新闻天天看》这档民生栏目摸爬滚打了 15 年,突发新闻、求助热线、天气直播,各种类型的新闻我都做过,我是一名老记者,也是两个小孩的爸爸。
我是一个特别拼的人,甚至可以 24 小时都扑在工作上。当记者的时侯会有好多突发新闻,比如说周日晚上 10:00,我们钢铁大街上的暖气管爆裂了,这么重大的一个新闻风波,受影响的有几个新村、多少户村民家里用不上暖、樱花24h自助下单平台什么时候能修好、如何恢复供热……做记者的,就是要第一时间让你们晓得这种事情,但是在电视台当记者除了要自己出镜,还要有摄像、司机的配合。摄像老师会说「去了也完了,明天再去」、「没有车」、「你先报个题。我家里有事」……经常会这样。往往我有此类工作热情,别人却跟不上我的步伐,都快被我吓死了。
■作为一名民生记者,海燕要处理各类求救信息;成为主播前海燕也是一位瑜伽达人,如今的休息时间越来越少了
我的努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我们出境记者每个月有 17 条的访谈任务,我永远都是超额完成的,等到年末的时侯,我一年完成的任务量也仍然名列前茅。
在十几年前,大家都看电视的时侯,我们宣传力度大,公交车上、商场里的广告墙会有我们的宣传海报和相片,去逛街,去坐公交车,去喝水,都会被人认下来。
后来随着联通互联网的发展,人们开始看手机,刷短视频,看电视的人越来越少了。电视台开始搞变革,我也希望能在新的领域作出一些影响力。去年 7 月,电视台组织了一次快手短视频的培训,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在快手上更新新闻资讯类的短视频,每天更新三到四条,最多的时侯能更新到九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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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寻亲
我在快手上的第一次寻物,要从今年 8 月说起。
当时我在朋友圈见到了一条寻亲信息,一对远在广东的 39 岁胞胎姊妹,想要找寻在宁夏银川的亲生父亲。原来这对姊妹出生后不久,便被献给了两个不同的家庭。29 岁那年,双胞胎的姐姐从继父口中晓得了自己的身世,前往舅舅所在的城市找寻哥哥,因为长得一模一样,妹妹在街上被哥哥的死党认了下来,很快姐妹俩就成亲了。
姐妹俩成亲以后,最大的愿望就是找到亲生父亲,他们去宝贝回去信息网做了登记,也去公安局的血型库里取样比对,通过各类渠道找相关的信息和线索,一直都没有结果。
不管是谁,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原始的心愿,要知道我是谁,我从哪来的。对于拐卖、被骗、走失、送养的所有的人来说,心中都有这样一个疑惑,这辈子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
看到他们的故事之后,我录了一条两分多钟的视频发在快手上,包括姊妹两个人如何成亲的,怎么想找到亲生父亲的,我都说得很清楚,但当时没有他们的联系方法。
没想到在刷快手的时侯,双胞胎的哥哥刷到了那条视频,她在视频下评论留言。视频发出的当日下午,她就到我的直播间里跟我连麦,我们就有了联系方法。
连麦的过程中,直播间里的互动非常好,我的家人(粉丝)们一直都在鼓励她,我也呼吁她们把这个视频大量地扩散转发。
在寻亲之初,双胞胎拥有的信息十分少,只晓得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和出生地点,其他一概不知。短视频发出几天后,冲上了快手的热榜。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去一趟四川,找一找新闻线索,让电视大屏跟进一下。一路上我们都在直播,电视大屏采制的新闻回来后也上映了。
这个事情越来越热,后来的几个月天天有人问我「双胞胎找到了吗」,有很多人给我们提供线索和信息。
甚至有一个人快手怎么买流量上热门,他说得十分细致,说亲生母亲家有七八个女儿,只有一个小孩,他们家不想认了。我以前跟这个人沟通过,我说「你如何晓得人家不想认,你给我要个电话」,这个人也迟迟没给,他甚至给胞胎姐妹俩私信,很搅乱军心,很动摇我们坚定要找的决心,但我们都没有理。
海燕的影响力并不是三天构建上去的。一方面,很多原先电视节目的老听众成了海燕直播间里的铁杆粉丝;另一方面,海燕在接下来的三个月时间里坚持每晚直播,而且几乎天天都能上榆林当地的热门。起初海燕的粉丝只有 2000 人,很快涨到了 160 万,直播间的观看人数也突破了 2 万人。而在她的那些关注者中,就有胞胎亲生母亲家的人。
过去了 3 个月,这条视频真的被姐妹俩的亲生儿子听到了。10 月底还是 11 月初的时侯,他们家有一个二姑父是我的铁粉,跟爷爷说「你要关注一下这个记者,她每晚说的非常有意思」,就在爷爷的快手上面把我关注了,当时那条短视频是置顶的快手怎么买流量上热门,老爷子一刷就刷到了。
原来她们也仍然在找当初放走的女儿,所以看见「双胞胎」、「山东」这样关键性的字眼的时侯就很敏感,一看相片,就认为长得和自己很像。
■海燕(一排中),双胞胎姊妹(一排两侧),亲生父亲和哥哥的养父母
家人联系到他们以后,双方都非常兴奋,建了微信群,天天视频聊天,聊着聊着甚至都认为不用做 DNA 鉴定了。但是保险起见,他们还是做了鉴别。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任何的进展,双胞胎就会第一时间跟我联络,我对他们的情况把握得一清二楚。
直到 11 月初,双胞胎哥哥打电话说 DNA 鉴定结果下来了,双胞胎和他们各自的妻子马不停蹄地从福建驾车过来,不喝水不午睡,两天后就到了。
「现在是 11 月 17 日凌晨六点半,再过十几分钟呢,双胞胎姐妹花都会从这个东兴出口来到我们榆林,整整一宿没睡,连夜赶车,而在呼和浩特那边的家人呢,大大小小,全家老少,也是整整守侯了一晚,让我们来见证这时隔三十九年的重逢……」
相认的这天是早晨 6 点多钟,我们在高速路口等着她们的时侯,家人就打起了条幅,「欢迎双胞胎姐妹回去」。他们开的车一过收费站,爸爸妈妈一路小跑就冲向姐俩,抱着就哭,「这么多年了,你们是如何活下来的?咋长得一模一样呢!」
然后两个女儿给爸爸妈妈擦了泪水,我们就接她们回了家,一到家旁边,家里人就放起了爆竹。到了房间里以后还是哭,哭过就笑了,妈妈说「都那么大了,亲一口」,然后两个人分别在身上亲了一口,额头上又亲一口,再给梳洗头。
亲生母亲那边一共有 8 个儿子,然后我被她们称作「老九」。因为她们特别谢谢我,我就成了她们家的九姑娘。没过几天,就是胞胎的生日,我又去了一趟山西,把胞胎弟弟的养父母接到了宁夏,和那边的亲生父亲一起过的生日。因为所有的粉丝,包括那边的亲生父亲,都认为养父母特别了不起。
过完年以后,包头的爸爸妈妈就去了趟四川,在她们哪里住了一段时间。现在她们天天都在一个群上面视频,他父亲 80 多岁了,还会在快手上开着直播跟他女孩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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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间里的求救
从此次以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找到海燕,她的快手账号后台每晚能收到大量的求救寻物信息,少则三五条,多的能有十来条。海燕要求所有的求助者来她的直播间里连麦,在连麦的互动过程中,海燕让对方述说自己的情况,并且引导粉丝关注对方的帐号,扩散转发寻物信息。就像节目开头提到的迷路奶奶,这种传播和找人的效率比先前的电视新闻寻物高了不少。
我的快手后台的私信太多了,永远都是 99+,处理完了马上又是 99+,根本来不及看。我就让所有人到直播间里连麦,只要我能连得过来,就一定一晚上把所有连麦的人都连完了。
除了直播连麦,我都会指导求助者录制一段自己的寻亲视频,在视频中真人出镜述说自己的情况和失散者的信息,然后我会把那些视频置于自己的主页上。
■图/《亲爱的》剧照
以前星期天我可以在床上躺一整天,也可以去遛弯逛一整天,或者是陪着小孩玩耍一整天。
现在没有这样的时侯,因为早已停不下来了,处理完这个事情,就会有一些寻亲者接二连三地来找你,他们非常地着急。
有的人连上去了,语气非常不客气地说:「我连了你半个月了,你从来都不接我的麦!」我都会怼他:「你找我帮忙,你还如此得劲,我欠你的吗?」
「不是,海燕,我跟你讲,我没有文化,我在工地上打工,现在我是歇的时侯,我所有的工友都在看你,你不接我太着急了。」
我说:「我管你有没有文化,你说话能不能有点礼貌?」他就笑了。
我跟粉丝之间的互动就是这样的。
有一些麦一接上去,对方就哭了:「燕姐,两个月了,我总算连到你了,你晓得吗?我找家人 99% 的希望都在你头上。」
我会说:「打住,你不要给我如此大的压力啊,我只能试一试。」他说:「真的,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我们所有该想的办法都想过了,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那我试试吧。」我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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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字的寻亲者
找到亲戚这件事情到底有多重要?可能没有亲身经历的人很难感受。但如同海燕说的,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哪,可能是中国人传统观念里最重要的事,这和文化水平、经济条件都无关。比如下边那位寻亲者,51 岁的辛梅梅,她不会快手连麦,甚至不认字,孤身一人从四川来到了宁夏银川,只为求海燕帮个忙。
2021 年 1 月 2 日,正值新年,我和孩子们在过暑假。助理打来电话说:「有一个女的从云南长武来的,要找你帮忙寻亲,她不认字,说不了普通话,也找不见地方,在榆林早已流浪七天了。」
她是通过看我的直播,知道我是帮忙寻物寻亲的。但是她不会打字,也跟我连不了麦。她晓得我在呼和浩特,就直接来了。
■图/《亲爱的》剧照
我主页上有电话号码,她以前打过这个电话,但是她口音非常重,又说不清楚,我助理也听不明白她说啥。
她拉了一个皮箱,皮箱上面放着汤面的锅、挂面,自己炒的酱,切的虾酱和饼,还有生的红米;住的酒店是 40 块钱一个晚上的,然后还得偷偷地插上电能够做菜。
因为穿的少,她就把内裤套在衬衫上面,所有的鞋子都套上了,她想在建行旁边烤火,却被当成流浪人员给赶了下来。
这个时侯她就只能打车了,峰回路转,这个出租车司机是我的粉丝,就帮她打了电话,终于跟我的助理把事情说清楚了。我助理说,咱们得赶快去。
我当时非常着急胃热,她不认识字就跑来了,万一自己丢了如何办?我说:「你如此来了,你家里人晓得吗?」她说:「我谁都没说,自己偷偷跑来的。」
我带着她先去喝水,还安排了住的地方。开着直播我就批评她:「谁让你来的?你让我帮忙找人,自己丢了如何办?你想干啥就干啥,你真是个神仙!」
她很轴,不吱声,说要找她的姑妈,今年 74 岁了。
原来辛梅梅的父亲有一个妈妈和一个姐姐,也就是她的大姑和舅父,在她姨母 1 岁多那年,爷爷妈妈带着三个女儿流落到内蒙一个叫暖水的地方,因为当时舅父身体太弱了,走不了路,他们就把舅父献给了当时驾车马店的店家。车马店是过去筹建在路旁,用来招待行人、车马的酒店。
对于 83 岁的大姑来说,她当时是一个 10 多岁的女儿,妹妹被放走这一幕,70 年来始终不曾忘掉,一直惦记着小妹妹。
辛梅梅从小被大姑照料长大,两人的爱情非常好,大姑一个劲儿地跟她摆弄这个事情。从小她就晓得,这是大姑的一个愿望,是父亲的一个心结。
而且当初这个小孩放走后没多久,辛梅梅的妈妈,也就是大姑和妈妈的父亲就过世了,当时就埋在呼和浩特的某一个地方,现在也找不到了,尸骨没有回到湖南长武。他们冥冥之中有一种看法,如果能把小妹妹找回去,就相当于把父亲找回去了。
他们仍然有找人的念头,但是没有合适的途径和办法,不知道该如何找,他们甚至来银川当地找过,都没有结果。直到有三天辛梅梅刷快手看到了我。
■图/《亲爱的》剧照
首先我们联系了包头当地的义工,核实了车马店这个信息,又联系到了所有当初驾车马店的后人,打听谁有过如此一段经历,一无所获,当时认为找不到了。我们给她买了火车票,先让她赶快回去,她母亲都急疯了。把她送上了列车,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如此乱窜了。
在不断直播的过程当中,有一个人十分着急地联系到了我们,说他的父亲晓得这件事情,务必要碰面跟我谈,我说你父亲多大了?他父亲去年 74 岁,跟辛梅梅要找的舅父同龄。
原来那位奶奶是当初车马店店家父母工的母亲,他和辛梅梅的姑母是一起被养大的,接下来,我将双方的信息一一查证,终于通过那位奶奶,找到了辛梅梅的姑妈,她叫张引弟。
我们是正月十六带着张引弟回来认亲的。张引弟说:「我小的时候想过,我要找我的亲生父亲,我老头在的时侯,他也鼓励过我,要找我的亲生父亲。我老头逝世以后,60 岁之后,我就不想了,我认为她们肯定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我也肯定找不到。没想到啊……」
大姑去年 83 岁,父亲 78 岁,二姑 74 岁,三个加上去超过 200 岁的奶奶,70 多年,将近一个世纪没有见过。见面的那一瞬间,抱住就哭。几个奶奶颤颤巍巍的,都不约而同地穿着红围巾,花白的毛发,手拉着手在村庄上面转悠。老姐俩睡一个被窝里,互相给对方喂饭,说不完的话。
■左起依次为:海燕、张引弟、辛梅梅父亲、辛梅梅
找到舅父之后,辛梅梅可开心了,我说:「神仙姐姐来啦!」她说:「反正你找见我姨婆了,叫我啥都行,我就叫你『小螃蟹』。」
「为啥呀?」我问她。
「你没发觉你竖着走呢!」她说我霸道!我俩就在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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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能团圆的故事
海燕的寻物工作能始终坚持出来,也和她十几年的工作经验分不开;一方面,记者经历让她积累了丰富的人脉资源,每一条寻物信息她都尽可能联系到当地的人提供线索;另一方面,和这么多人打过交道之后,她太了解每一位寻亲者心中复杂、纠结的情感了。并不是每一个故事都有大团圆的结局,感动之外,她也要慎重地处理好多关系。
其他媒体以前发过一条这样的新闻,河南一对夫妇十九年前曾生过一个父亲,当时女儿生了白血病无钱治疗,夫妻俩把女儿留在诊所离开了。后来她们据说女儿还活着,一直到今年,他们想找到自己失散十九年的女儿,于是开始寻求媒体的帮助。
其实哪个儿子当初被抛弃以后,医院医好了女儿的病,然后找人收养。孩子被收养以后,抚养家庭发觉女儿患有神经性耳聋,是一位残障人。但这个家庭还是把儿子扶养长大了。养父后来听到了寻亲的新闻,考虑再三,他认为应当让儿子和亲生父亲团聚,就联系了她们,告知了儿子的情况,并且做了 DNA 检测。检测结果下来之后,确认了双方的血缘关系,没想到亲生父亲的心态开始转变,先是说要重新做一次 DNA 检测,后来甚至拉黑了父亲的陌陌。
因为养父母为了保护女儿,一直没有跟这个小孩说他是领养的,等到要做 DNA 鉴定了,孩子才晓得真相。但是亲生母亲又不认了,相当于 19 年前抛弃了儿子一次,19 年后再度抛弃。
我录制了一条短视频,转发了这条新闻。这个案例很典型,在我寻物的过程当中也会碰到,有的人哭着喊着要找自己当初送养的女儿,找着了以后发觉他残障了,或者是有病了,又不想认了。
像这些把女儿送出去之后,亲生母亲又想找的,我通常都劝她们别找,如果小孩想找妈妈,我会帮她们找。
有很多女儿被养母亲家照料得挺好,保护得挺好,孩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领养的。我就经历过这些事儿,受亲生父亲之托,找到了儿子。打通了对方的电话,跟他核实了一下基本信息,爸爸妈妈的名子等等,各种信息都对上了。
我就很有方法地问他:「你家有几个女儿呀,有其他亲戚朋友吗?」
「就我一个,你有啥事啊?」
「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寻亲者,不好意思,同名的人太多了,有十多个,我就逐个打电话,找你查证一下信息,弄错了,谢谢你配合。」
「我就我爸我妈生的,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
电话死掉了,我也不想去打搅人家现今的生活。
■图/《菊次郎的夏天》剧照
有的人找到了,这个人早已过世了。家属说你把我寻亲的短视频删除,我说好。
有的视频发出去很短的时间,我们的粉丝很热心,转到了各类群上面,找到了,但是不能认。
前几天有一个女孩,说她父母从小非常不负责任,她出生以后没多久,妈妈就离家出走了,她怀疑是父亲打走的,她父亲把她献给了大爹(爸爸的弟弟),她是被大爹扶养长大的。
她想找父母,他爸就告诉她,母亲是个精神病病人,说不要找了。她认为儿子这么多年来,没有尽过一丁点儿责任,还破坏他们父子的爱情。
她录短视频的时侯,对她的女儿饱含深深的恨意和不理解。
后来在短视频开播的时侯,我把她对丈夫的憎恨都删节掉,只说找妈妈的事情。
有一个粉丝听到了这条信息,发到了她们当地居民的群里。因为地址很详尽,提到了当初在哪里生活过,很快就有人提供信息线索,找到了她的父亲和姐姐,就跟这个女孩联系上了。
原来姑娘父亲有过三个母亲, 结过三次婚,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女儿。而且她不是她妈妈亲生的,当年她母亲找到父亲的时侯,肚子上面就早已有她了,她父亲也不知道父亲的亲生儿子是谁。
了解到这个真相之后,她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我妈不认我,没法认。我也不想认她了。你把我的信息删了吧。」
我说「好。」
很多寻亲者,到这里就到此为止了,他不想让自己家里的恶行被更多人晓得。作为一个记者,再去寻问沟通,是在给他唱反调添麻烦。我对自己的定位和要求特别清晰,帮忙寻物寻亲,仅此而已,不过多探究人家的隐私,保护好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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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件事儿仍然干下去
因为我喜欢做这个事情,整个过程中都很开心,不管是制做传播,和粉丝评论互动,还是当她们团圆的时刻,我就会认为,太好了。
寻亲这件事对于一个媒体人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会改变命运。我们传统的寻物,你去贴传单,去远足,全国一个省一个省地找,需要花大量的时间、精力、金钱,很多寻亲的家庭一辈子就干这一件事情。
■记者海燕
但是如今不一样了,我们有如此好的短视频平台,可以来帮你寻物寻亲。
有些人虽然懂得用短视频这个平台,但由于没有流量,粉丝太少,发一条寻物的信息石沉大海,没有人就能看得见。我发下来一个短视频,可能是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的播放量,我乐意用我的流量去做这样一件事情,能切切实实地帮助到有须要的人。
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找我的时侯,我就在想,我就如此仍然把这个忙帮究竟吧。我希望推动一个又一个的家庭团圆,可能接下来我就干这一件事儿,把这一件事儿干成了,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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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快手平台上,还有无数和海燕一样为帮助他人获得更好的生活而付出努力的人,也有着更多希望在这儿找到更好生活的人们,他们获得认同、找到亲戚,收获感情,成立家庭,成就事业……用不同的形式迈向自己向往的生活。
*本期节目由快手赞助上映
快手十年,为更好的生活,希望天下对生活有憧憬的人们都能过上向往的生活。
(责任编辑: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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