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丁茜雯编辑 | 范志辉 K-Pop在大陆日益红火，快手韩国音像平台却面临跨境翻船。刷赞 4月19日，粉丝qq空间说说赞刷伴随SEVENTEEN、下单aespa、链接LES ERAFIM等K-Pop演员接连发布回归物料，快手“中输大战”也拉开了帷幕。刷赞在SEVENTEEN率先成为首个中输破百万的粉丝韩团当口，韩国音像平台KMStation（以下简称KMS）也乘胜追击推出闪卡、下单自拍卡等平台让利，链接继续吸引粉丝下单。快手 然而，刷赞尽管KMS抛出众多福利附送，粉丝仍旧无可防止地被众多粉丝列入“黑名单”。下单 早在4月初，链接KMS便被迟迟收不到专辑的粉丝频频曝出倒闭传言，其也因拒不退票、发货杳无音讯一度被粉丝“讨伐”顶上热搜，且被大陆部份线下专辑店强调涉嫌贩卖音像出版物。但按照KMS在4月7日发布的申明来看，其因企业名变更，原公司正在走流程注销，新公司正常经营。但这一说法，却并不被消费者买账。 而这场看上去颇似流言蜚语的惨剧，却也在无形之中掀起了游离在美国音像平台面向大陆的“灰色地带”。 一家跨境音像平台爆雷引起的“蝴蝶效应” 事实上，作为美国音像平台，KMS的定位则是“专门为海内外粉丝构建的粉丝圈追星购物平台”，并有专门的英文App、网站以及网店店面“KR-AM音像店”提供一站式的海外直邮、微店售卖的下单订购服务。 但正所谓狡兔有三窟，看上去合法合规的买卖交易，实则也暗藏玄机。qq空间说说赞刷 根据近日在该平台订购专辑的消费者反馈来看，KMS历时半年乃至一年的拖延发货情况屡见不鲜，更有消费者曾在今年2月将其投诉至监管平台，表示“按照页面应于7日内发货，但至今尚未发货，发邮件到退货邮箱也拒绝退货”。不少有同样遭受的粉丝也曾通过12315、12345进行维权，但成功者极少。 据网友“两个人和一条鱼”称，在得悉从KMS App端口下单的BLACKPINK相关直邮产品具有非官方产品风险后，曾拨通12315投诉KMS其中一个经营主体“北京星荟音像制品店”。 但据该公司所属的北京顺义区监管局表示，北京星荟音像制品店已提供证明，证实其并非KMS现下的经营方、合作方。同时，监管局也表明，KMS美国公司注册法人则名为“LI HUANHUAN”，实际上才能查询到的则为“上海致友文化”公司法人。 值得注意的是，“上海致友文化”正是近日将将进驻大陆市场开办线上、线下分店的新晋中日合作音像平台TOU Market所属公司。 根据KMS公开的经营执照和许可证显示，襄城区星梦图书城、柴桑区凤宛图店等新“马甲”也均为KMS在大陆获得经营执照及许可证的壳。天眼查显示，这些“马甲”在近日均形成注销或经营异常，而柴桑区文旅局对KMS调查后发觉，KMS在近日曾注册高达2000多个营业执照及许可证，所用地址均为虚假内容。 就在KMS发布申明澄清“造谣”的当日，位于上海的“大福KPOP专辑店”负责人发文指责KMS，称原定于4月开张的分店现下已被举报整治，原因是从KMS方所进货的近800本专辑均因未能提供出版物进出口账簿，而被当地文旅局取缔没收。 查封风波发生后，KMS工作人员则处于不回消息、拉黑的消失状态。大福KPOP专辑店也于上海顺义区、江西柴桑区处接连报案处理，并直指KMS所发澄清申明并不属实，“（KMS）微店事前保证具备进出口账簿以及备份，事后又说没有资格提供给我们，推脱责任。” 除此之外，在各大社交平台上也有上海、陕西等地区唱片店店家发声，但因数额较小且属个人行为，陆续收到一定退货退还。 在接连被投诉审查下，KMS也曾于3月底进行闭店修整，将微店平台上其店面内的现货专辑售卖链接全部更换为“直邮”。 另一知情人士则透漏，KMS此举是因并不具备以“现货”的方式售卖海外音像出版物的资质，而其在电商平台提供的经营许可证上显示的经营范围均为互联网零售。 “一般来说，海外直邮专辑是不能在大陆市面上进行流通交易的。但要在大陆售卖海外专辑，必须要有营业执照、出版物许可证、每一本音像出版物进出口账簿、报关单、完税证明等才能完成进口备案的手续，等于是有了证明合法来源和完整进出口资质证明才可以售卖现货。” 目前，KMS在微店平台所经营的KR-AM音像店及二店已搜救不到任何现货链接。 大福KPOP专辑店对此也坦承，“KMS早已把我们拉黑，并且拒绝递交证明，无资质售卖现货专辑，涉嫌大量发行非法进口出版物，而我们未从依法筹建的出版物经营单位而面临行政处罚，正在忙着配合相关部门检测和委托律师控告材料。” 说白了，便是KMS早已属于非法贩运范围。 不过粉丝下单链接，值得注意的是，根据KMS App在韩国政府官网所能查询到的注册情况，经营方来自于一家名为“MS国际股份有限公司”，且已于2022年11月11日停止营业。也就是说，KMS在后期在中国大陆进行的海外直邮、售卖等经营活动，在日本也疑似无营业资质。 然而，按照KMS近日发布的申明所示，其虽表明为“企业变更”，但仍在着重点明与SM、JYP、YG、CUBE等当下美国著名经纪公司有合作，也被粉丝看作是假借别人名义的“背书”，但对于追讨发货和退货等恶行闭口不谈。少数维权成功的消费者，也被KMS拉入黑名单，封禁用户App帐号及网店帐号。 不难看出，经由线下专辑店被查收所牵连下来的日本音像平台违法经营问题，也曝露出了美国音像平台游离在规则边沿掠取大陆粉丝经济的行为，实则饱含了安全隐患。 跨境“割豇豆”为何这么混乱？ 作为仍未被吃干抹净的“粉丝经济”大面包，内地市场仍有可待开采的红利价值。 根据美国进出口贸易数据显示，去年K-Pop唱片出口规模达到2亿3000万美元，相比2012年的2400万美元下降来近10倍；其中，受制疫情影响进口的中国大陆仍创下了K-Pop唱片进口额5133万美元的记录，成为仅次于美国市场的第二大贡献方，相比2021年降低了约3%。 而在去年，内地K-Pop粉丝群体之间围绕着中输销量所展开的排行竞争也更加激烈，不仅SEVENTEEN预售8天成为首个专辑中输破百万的美国组合，aespa、LES SERAFIM、IVE等也接连刷新五代男团中输新纪录。 值得注意的是，即便K-Pop唱片全球出口规模有所突破性下降，但据美国《东亚日报》报导，放眼世界市场，2022年K-Pop唱片销量在全球唱片总销量中占比仅2%，实际上还无法企及环球音乐、华纳音乐、索尼音乐三大唱片占有60%以上的销售百分比。 这也就意味着，去年K-Pop唱片所创造的2.3亿美元出口规模相比之下并非豁达，若想在国际市场扎稳膝盖，其唱片销量下降一直须要具有长尾效应显著的海外市场加码。而相比英国本土唱片流通体系线上、线下的建立，中国大陆一直是“百废待兴”，这也给与了日本音像平台趁虚而入的机会。 目前，除KMS外，Ktown4u、StarRiver、Yetimall、WITHMUU等多家日本音像平台也已在大陆植根，但相比KMS开拓多渠道售卖的方式，Ktown4u、Yetimall等平台仍采取更为保险的海外直邮方法对中售卖专辑。 这也是由于，海外直邮与进口音像出版物不同，是先有订单数目再有领料的货量，因此也是日本音像平台普遍的交易形式。而这种平台也大多面向大陆粉丝群体推出限定让利和平台福利，比如地区限定视频签售会、未公开限量特典小卡等‘甚至因地制宜，也催生出TOU这样的中日合作的新音像平台。但海外直邮这一渠道，同时也不免因是海外帐户收款，造就粉丝一旦下单便无法退货的买卖行为。 而为了角逐客源消费，平台们也以“代购中输销量”的方式，以高于美国、日本等其他国家地区的团购价位与演员粉丝站达成合作。而这些以团购名义施行的海外直邮，实际上也令那些音像平台逃避了一定的进口税收取，并为粉丝提供非税后定价、返利点借此达到高销量。 比如，平台以某一粉丝站名义开办的下单链接中，如果下单量超过商议数目，粉丝站便有机会获得定量抽成比列，作为“补助”。曾兼任NCT某一分队粉丝站管理人的悠悠便表示，“虽然名义上粉丝站只是提供与各平台谈好的合作下单链接，但这个链接里会有多少人下单也会有预估量，粉丝站也会刻意提醒在这一链接下单，如果不愁销量的K-Pop演员粉丝站会有较高的抽成比。各平台争抢粉丝消费，既是要用海外直邮的方式避免缴高额税，也须要更大的宣传途径口，这种合作形式百利无一害。” 不过，她也强调，随着粉丝渐渐养成了固定的订购喜好，也有了自己信任的平台，“不管粉丝站与那个平台合作开出团购链接，粉丝虽然都有自己的选择，不会被粉丝站左右，因此也令返现合作日渐消失，粉丝站不再有高地优势，平台把握了话语权。” 这种变化也反映在粉丝站与平台进行团购杀价磋商的价钱波动上，“起码在2019年以前，在大陆有一定粉丝数目的粉丝站联合向平台杀价，基本可以提到一个比较实惠的价钱。假设一本专辑定价按汇率转换为人民币110元左右，中国大陆那边可以压到60元到80元不等的团购价钱，远远高于其他地区。” 但随着疫情后，2020年、2021年全球市场对于K-Pop的消费日益剧增，K-Pop演员的中输差别也越更加显著，这也使得平台在中国市场的专辑定价渐渐与其他地区持平，“这其中是因为有的经纪公司明令严禁平台给到大陆粉丝团购让利，再者就是中输不太豁达，平台也难以接受杀价。比如男团ENHYPEN的中国粉丝站以前联合向K4杀价，但最终一分都没有实惠，因为中输确实不到2万张，数额小，也基本是就会在K4下单记入销量。” 但荒谬的是，一些个人代购却还能与平台方合作获得杀价。根据ENHYPEN粉丝站公开的聊天记录显示，粉丝站联合杀价失败后，却出现了某一个人代购与Ktown4u开办的杀价20元左右的售卖链接。Ktown4u对此解释称会令其“强制下架、不会领料”，但针对粉丝站指责其“内部渠道”并未回应。这也意味着，不管是否拥有大额杀价，平台左右大陆粉丝市场的主动权渐渐拔高。 这样稳赚不赔的音像流通业务，也令不少大陆平台纷纷攻入。 早在2015年左右，音悦台、爱豆两个粉丝平台便已试水开辟“音悦商城”、“爱豆商城”，与韩国经纪公司达成授权合作，以进口音像出版物的方式进行正规售卖；而在OWhat、一直娱等主营电商泛娱乐App的异军突起后，也与日本音像发行商Kakao M、YG Plus等完善合作，在韩打通货运业务蓝筹股，成为国外自有代理直邮的线上平台，并同时完成海外直邮、进口售卖的一站式同步并行销售形式，效仿美国本土平台在大陆构建线下签售会、线下K-Pop专辑店。 如今，在过往经验的集合下，楠艺、偶像便利店等中日韩分销商的出现，也进一步借助货运、价格等优势占据这一市场，这些平台也多为海外直邮形式进行售卖。当然，这种导致各类类平台井喷的情况，也是由于人人都想分一杯“粉丝经济”的羹。 但因为关税昂贵，正规进口并不利于平台之间以税前价钱差别打出优势，目前，也仅有仍然娱、微店Park等拥有“金标”认证的线下正规有售卖音像出版物的资格，所售卖唱片价钱也均低于团购直邮。 北京仍然娱分店店员强调，“虽然线下售卖要比直邮高出几十到几百不等，但这也是基于关税调价的税前价钱，无备案直接线下售卖属于违法行为，会面临闭店、查封等处罚。因此，担心线上订购有瑕疵转而在线下消费的粉丝大多，也才能理解定价低于直邮的问题。” 这也曝露出，针对海外音像平台在大陆所催生出的直邮，仍缺乏一定的监督规范。如上文所述，KMS才能借助直邮令专辑过关再变换为网店“现货”，并制造两千多家虚假营业执照及许可证，已是致命的漏洞问题。而相应的，“借壳”重出江湖也是难以防止的一种手段，比如在近日新鲜揭晓的音像平台TOU，便是KMS的“一母同胞”。 可以说，海外直邮这一售卖方式也因先有订单再有货量、不经第三方直接到收件人手中存在着一定的红色交易，为日本音像平台提供着一定的逃税便利。毕竟，按照中输订单量在韩进货除了防止了囤货危机，资金周转压力也较低，即便发货报关时间较长，但这一成本也是转移到了消费者头上。 可见，中输所带来的具有长期性、高消费价值，也会令越来越多的日本本土音像平台、中国粉丝平台前仆后继。 结语 即便KMS仍在公告中用与SM、JYP、YG、HYBE多年的合作关系为自身背书，但惨白的解释已经难以挽回消费者的信任。 而日本音像平台作为海外电商交易平台，倘若只想着在异国打捞源源不断的粉丝经济，却不健全营运体系，爆雷也是预料之中的。毕竟，有着仍然娱、微店Park先行在前，其税前专辑的定价销售并非不被粉丝市场接受，只是更多在乎便利性、真实体验。因此粉丝下单链接，从中图和外图集团签署出版物进出口协议引进，已成为大多线下KPOP专辑店眼下选择的正规合法渠道。 正所谓成也粉丝，败也粉丝，粉丝经济并非是可贪恋一劳永逸的消耗品，音像平台同样也须要遵循法规，否则难保不会是下一个“韩国版Owhat”在大陆的爆发。 排版 | vision 本文为音乐先声原创稿件，转载及商务合作，请联系我们。